因为传授魔法知识给麻瓜而被定罪。
每天都想和那维莱特贴贴。
不随大流,保持本心,开心重要。
LOFTER这个看不到简介我真的服气,其余请看置顶谢谢。
上一棒: @原驼
下一棒: @开水系魔法师
第一人称视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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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1】
在归终机前,我将最后一个盗宝团的人击败,那些家伙瘫在地上捂住自己的伤口哀嚎,各式武器和鲜血在地上胡乱地散落着,在一片狼藉之中,我看见那个人一步步向我走来。
他的背后是明亮得有些刺眼的阳光,他左耳的耳坠上的黄色晶石好似没有一丝杂质的黄金一般耀眼。
他缓缓走到我面前,轻轻抚上我的面颊,鎏金色的眼眸微微眯上,眼边的描红显得更加蛊惑人心,透露着一点危险的气息,我下意识想往后退,将刀柄握得更紧了一些,却听见他薄唇轻启,抛出的话语掷地有声。
“你这里受伤了。”他手指轻轻抿过我的面颊,将染上我鲜血的手指展示在我眼前。
他的手指指节修长,骨节分明,我微怔了两秒,直到脸上柔软的触感将我意识唤回。
是钟离的手帕,几分钟前还显露出无边杀伐之相的他,此时正神情温和地用帕子轻轻帮我拭去脸上渗出的丝丝血迹。
见我呆呆地看着他,他轻笑着带着半分开玩笑的口气说道:“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?你好似完全没有痛觉地就盯着我看。”
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,只是微微移开了视线,脸却不自觉地红了。
“荧她可坚强了。”这个时候,派蒙插话进来,正好化解了我和他之间的尴尬,“每次受伤包扎伤口的时候,从没见她有喊过疼。”
钟离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将帕子叠好收进怀里,往归终机的方向走去。
【2】
我有一个秘密。
我从出生开始,痛这个字,便从我人生的字典中彻底抹除了。
还记得小时候,哥哥替受伤的我包扎时,还以为我是害羞不愿意喊疼,毕竟他自己每次处理伤口的时候都疼地龇牙咧嘴的,恨不得伤口从自己身上原地消失,再也不见。
而我懵懂地看着他,“不疼。”他听见我这样说道,简单的两个字。
“荧的神经还真是大条啊,这样都不疼。”哥哥他用半开玩笑的口气说道,手上的棉签用了些力气,沾了药水往我的伤口上戳去。
“这样呢?”他嬉笑着,以为会看到他想要的样子。
“不疼,一点都不疼。”我摇了摇头,依然是冷静的样子。
我看见笑容从他的脸上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则是惊慌和担忧。
“孩子,你这是无痛症。”面前医生的话让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。
只是觉得,哦,这就是无痛症。
“没事的,荧,没事的,哥哥会保护你的。”我听见空这样说道,他轻轻拍着我的手。
“那医生,目前还有什么医治的方法吗?”
面前的人惋惜地摇了摇头,“目前没有可能。”
他后面还说了很多,我都不记得了,我就记得,哥哥在之后就格外注意我的一举一动。
他像教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婴儿一样,教我揉眼睛应该使用怎样的力道,千万不能去啃手指,千万不要做任何可能会让自己出血和受伤的事情。
我和哥哥是旅行者,注定漂泊的两颗孤星。
漂泊了这么久的时光,日升月落,我和他相依为命,而如今我却将他弄丢了。
眨了眨眼睛,感觉有些酸胀,想要揉想起他的话又垂下了手。
【3】
这次要去的地方在另一个山头,我看了看四周,想起了路程的遥远和还没有点开的传送锚点,犯了愁,要是钟离在,肯定可以找到更好的方法,可以省不少事嘞。
可惜,今天往生堂有要事,他先行回璃月港去了。
我合理怀疑他是不是不想爬山。
脑中正想着这件事,一脚踩空,脑中他的样子消失,取而代之的则是风的呼啸,眼神于地面接触,沾着水滴的嫩草,长着青苔的石头,在此时一清二楚,我听见派蒙焦急的声音,正想抬起胳膊安慰她,却发现抬不起来,不仅仅是手臂,大腿也一样,抬不起来。
兴许是断了吧,一点感觉都没有呢,我到底摔成什么惨样了呢。
正在这时,我听见人的脚步声,刚想抬眼却发现视线很模糊,只看见一抹黑色向我跑来,带着耀眼的金光。
“坚持住,我带你去不卜庐。”是钟离,他将我轻轻抱起。
“没事,我不疼。”我习惯性摇摇头,“真的,一点也不疼。”
钟离没有说话,他没有责备我他就一会不在就可以伤到自己,他甚至没有问为什么,只是沉默地抱着我,只有派蒙在旁边叽叽喳喳说着我的情况。
他的怀抱暖暖的,我下意识里他近了些。
记忆中,还有一个人这样抱过我,是我哥哥,但面前这个人的怀抱更加温暖。
恍恍惚惚中,我好像是晕过去了,而钟离哪怕知道我不会疼,却依然小心避着我受伤的地方,轻轻将我托着,好似守护宝藏的巨龙小心翼翼地对待他的珍宝。
【4】
“荧......荧......”
有人叫我名字,一声一声,越来越近,我朝声音看去,是哥哥。
“空!”我叫他。
他却只是深深地看着我,也不过来,没有任何动作,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。
我有很多话想对他说,你在哪里,你为什么不来找我,哥哥,我们离开这里,我们回家吧好不好。
“荧,照顾好自己。”他说完这句话就消失了,只留我一个人在无尽的空白中呆呆地站立着。
心好痛,钻心般地疼痛,原来这就是痛的感觉吗。
“荧,怎么了?”问话的人沉稳的语气难得带上了一丝慌张,我感觉到了一丝暖意,是钟离,他靠近了我,将我拥住。
“冒犯了。”我听见他低声说。
我感觉我在倒吸凉气,浑身颤抖。
“我好痛。”我听见自己低声说。
“哪里?”他问道。
我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,握住他的手腕颤抖地将他的手放在我心口的位置上,心脏在我的胸膛中剧烈地跳动着。
“我的心好痛。”我这样说道。
我感觉他的动作停滞了一下,随后安抚性地用手指轻轻捏了捏我的手指,不动声色将手抽开,另一只手则轻轻拍着我的背。
“没事,我在。”我听见他说。“我一直都在。”
不知什么时候,我安心地睡去,梦里什么都没有。
【5】
我坐于窗前,看着窗外的松叶松果掉落在地上,水流潺潺,思维逐渐停滞,眼前的一切逐渐模糊。
等我悠悠转醒,想要离开却被白术叫下,说我伤才刚好,需要再留下来观察几天,我拗不过他和七七的劝说,多留了几天,白术还给我在不卜庐留了一个房间,每日给我开些药材。
但我身体其实异于常人,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旅行者,本身恢复起来就很快,只要还剩一口气,都可以回到神像,生龙活虎。
看白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,我合理怀疑他是想多赚些摩拉。
而钟离每天都会来看我,他告诉我不用心急,送仙典仪在我们之前的努力筹备下我的这部分已经快要完成了,不用着急离开。
钟离性子沉稳,实力也很强,有他在身边莫名安心了不少,是不是最近有些太过习惯依赖他了。哥哥失踪后,我再也没有去尝试去依赖任何人,我将自己的真心和软弱揉成一团,在四周放上荆棘和隔网,将自己身为妹妹的一面深深藏匿起来。
可现在,有人告诉我,他在,一直都在。
人总是会不自觉地依靠那个从绝境中拯救安慰自己的人,不能放任自己这样下去了,脑中浮现他的模样,我使劲晃了晃脑袋,试图把他从脑海中晃走。
已经在此歇息了一星期了,我回过神,想是时候离开了,便离开窗边,刚拉开门便撞上一个硬物,那人反应很快,在我要向后倒的时候伸手扶住了我,确定我站稳后又将手抽走。
当我揉着脑袋抬头看去,才发现是想要敲门走进来的钟离。
“啊,对不起对不起。”我慌忙道歉,脑子想的是,我刚刚撞到的硬邦邦的东西,细细比划一下,好像是他的......胸肌,我大惊失色。
“无妨,你没事就好。”他有些好笑地看着我,“你这是要离开了?”
“嗯,呆了这么久了,也是该离开了,这么多天以来多谢先生的照顾。”我一时间磨快了自己的舌头,快速说完打算绕过他离开。
“且慢。”他不紧不慢地说着,也不让开路,就这样直视着我的眼睛,锐利的金瞳仿佛可以看进我的心里。
“还有一件事情,我们得谈谈。”钟离的话语里带着些许笑意。
【6】
“你受伤之后,我细细观察过你的面部表情,并无任何痛苦,甚至过于沉静。我意识到你所说的并非是迷糊时的胡话。而在你昏迷的时候,我和白术先生对你的病情进行了一定的分析,你的昏迷是伤情过重加上失血而导致,并非疼痛。”我有些不好的感觉,下意识看向他,却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定格在我身上。
“你游历过很多地方,也应该知道自己的症状,叫做无痛症。”钟离的话使我心头一颤。
“所以,你想怎么样?”我试探性的问道。
钟离看着我下意识紧张起来的样子,轻轻摇了摇头,“看来我的猜想没错,我知道,这是你的一个秘密,肯定不想被人知道,却不料被我撞破。”钟离沉静而缓慢地说道。
“这是契约,我会向你保证,除了你,我,白术之外,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。”钟离说道,一面将一张纸递给我。
“白术先生这边我已经和他签订了契约。”钟离似乎看我还是不放心的模样,补充道。
“那如果有其他人知道了呢?”我问道。
“食言者当受食言之罚。”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我看见钟离的金瞳中有一束光芒一闪而过,“我不小心知道了你的秘密,作为交换,我也会给你相应价值的补偿。”
他看向我,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放在了那纸契约上,用温润的嗓音为我解释一条条契约内容。
【7】
须弥城中,我大力挥挥手,向其他人告别,又是一年海灯节了,该回璃月了。
再说了,还有人在那里等我,我翻了翻满满当当的背包,里面装满了须弥的各种特产和菜肴,先生他一定会喜欢的。
与岩神签订契约之后,生活也没有什么变化,就是快要受伤的时候,总有一个岩盾在我面前为我抵挡危险,好似他本人一样令人安心。
“先生。”
“嗯?”
“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?”
“大概是你那天抱住我,说自己心痛的时候,我突然意识到,璃月已经不需要我了,但我面前这个浑身颤抖却依然坚强的小姑娘,还需要我的存在。”
“你呢?”
“我啊,是你在对我说,‘我在’的时候。我就在想,或许这辈子都要赖上你了。”
“嗯,我在。”
“先生!”
一个人独自舔舐伤口的时候,就算感觉不到痛,但心里的孤单和酸涩依然存在。是他,驱散了我内心的不安和惶恐,将我的真心细细收好,为我抵御一起危险。
【8】
暮色将至,天边出现了好看的火烧云,闪烁着耀眼的丹霞橙。
璃月港人来人往,那位往生堂的客卿钟离先生却一反常态,站在桥头,静静地宛如一根柱子,金色的瞳安静地看着那行人步履匆匆。
路过的行人并不知晓,这位孤独而温柔的神明已经这样注视了璃月上千年。
随着暮色渐深,那位年轻沉稳的客卿脸上难得浮现出些许焦急之色,脑袋四处转了转,直到瞥到一抹颜色,才好似松了口气地露出浅笑,使他整个眉目都温和了不少。
他在等那近在咫尺的那抹金色,嬉闹着,撒娇着,他在等他那不怕疼,也不怕累,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笑着扑进他的怀里。
日常碎碎念:
我写的啥啊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
应该还会有钟离视角的彩蛋,看我心情吧,放烟花去了,大家新年快乐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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